风靡世界的中国钢琴王子郎朗
风靡世界的中国钢琴王子郎朗郎朗1982年出生在辽宁沈阳,3岁起师从沈阳音乐学院朱雅芬教授学习钢琴,9岁进入中央音乐学院附小拜赵屏国教授为师;13岁获得在日本举行的第二届柴科夫斯基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第一名;1997年获得美国费城科蒂斯音乐学院奖学金,师从著名钢琴家加里.格拉夫曼,2002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1999年,在美国拉威尼亚音乐节上,郎朗为身体不适的钢琴大师安德列.瓦茨救场,一举成功,从此昂首跨入世界乐坛,所到之处,无不风靡。《天才郎朗》一书全景式地再现了这位中国钢琴王子艰辛与成功相伴、泪水与狂喜交织的艺术旅程。
众所周知,殷承宗是中国著名的钢琴家。他的知名度之高不仅来自他曾经荣获的柴科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第二名,而且还因为他在“”的特殊年代中的特殊经历。他弹奏的钢琴伴唱《红灯记》曾给人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他弹奏的钢琴协奏曲《黄河》,那是一条大气磅礴的“黄河”,那种力度与厚实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他弹出了中华民族的精髓。
在中国这么多琴童中,郎朗是最抢眼的。他在德国埃特林根国际钢琴比赛中获得两个最高奖项,这很为香港钢琴界看重。殷承宗到香港时,听到钢琴界有关人士谈到了郎朗这个孩子,那种盛赞的口气一下子就让殷承宗产生了兴趣,他非常想见见这个天分极高的孩子。
殷承宗风尘仆仆来到了北京中央音乐学院。郎朗坐在中央音乐学院的新楼大教室,他是早早坐到教室里,准备听殷承宗上大师课。郎朗父子都非常看重上大师课。中外钢琴大师有好多来过这里讲课,阿格丽奇来过,阿什肯纳齐来过。听了这些大师的课,郎朗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他对殷承宗早就崇拜,他的父亲郎国任也非常敬佩殷承宗的《黄河》。郎国任在谈到殷承宗时,操着那种世俗的精明口吻:“殷承宗老有名了!”
殷承宗来了,教室里发出一阵兴奋的骚动。郎朗朝殷承宗望去,只见殷承宗跟照片上差不太多,一袭深色的西装,领带笔挺高贵,个子不太高,却显得很结实。他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既像属于每一位收在他眼中的学生的,又像是单独赐给郎朗的。
郎朗过来了,按着要求,坐下就弹。他能够非常准确地表达出老师的要求。看到郎朗这个挺招人喜欢的小胖子,大大方方,虎虎有生气,殷承宗眉开眼笑。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郎朗,特别入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在给那么多人上课。
殷承宗给郎朗上课,对于郎朗父子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在郎国任眼中,尽管他从未否定赵屏国老师对于郎朗有着知遇之恩,但郎朗到了一定份上,需要水平更高的老师予以指导。郎朗从朱雅芬老师那里打了个好基础,从赵老师那里学会了弹琴时进入放松状态;他从殷承宗那里学到了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俄罗斯的发声。俄罗斯的发声太重要了,这对于成长中的郎朗简直是雪中送炭,是他产生飞跃的重要前提。
数年之后,郎国任还说:殷承宗本身是演奏家,弹琴有,讲课也有很强的感染力。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所以,他教郎朗,郎朗很有收获。他给郎朗上课,讲的比较多的是肖邦、柴科夫斯基。肖邦和老柴的东西情感比较丰富。我在旁边看他怎么弹,怎么下键,怎么发声。同样是下键,这么下,就有音乐,那么下,就没有。
殷承宗曾在宾馆的桌子上给郎朗讲课,给他做示范。殷承宗壮硕的手指把桌得啪啪响,那声音荡起一片热烈。后来,郎朗也学着往桌子上弹,练手指的功夫。那是他从北京回沈阳时,因为钢琴搬到北京了,家中一时没琴,所以,他就一大早起来弹窗台练习,劈劈啪啪的声音震天价响,暖气管子也一同发出共鸣,这下子惹恼了楼下的人。当邻居得知是郎朗用窗台当钢琴练,便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当然郎朗也不好意思再弹下去了。
1996年7月31日,郎朗父子去了美国,第一站就是纽约。纽约的大楼,纽约的繁华,到处都令郎国任目不暇接。郎国任禁不住回想起他过去所在的工厂,和那位铁嘴曾对他的尖刻批评。因为他超假了,去北戴河学二胡,铁嘴说:你还上北戴河,你咋不上扭腰(纽约)呢?旁边听到的工友吃吃笑他郎国任。他当时好没面子!他就是再有决心,再有眼光,那时也不敢去想数年后,他真的来到了“扭腰”(纽约)。
郎朗父子非常看重这第一场演奏,一定要一炮打响。为了演好这第一场,父子俩精心选择曲目:肖邦的12首练习曲、《塔兰泰拉》、柴科夫斯基的《变奏曲》、李斯特《匈牙利狂想曲》第6首。那天郎朗每一首曲子在郎国任听来都比过去弹得好,不断有那种灵感升腾的火花。因而,所得到的欢迎也是够激动人心了。
郎朗弹奏肖邦第二练习曲震动了斯坦威,也震动了纽约。这首曲子对指法要求特高,一只手的大拇指与食指伴奏乐鱼·体育官方网站,其他三个指头是旋律,要同时进行,要有分有合,不仅技术上要求精湛,音乐上也要求极高。郎朗对音乐有着惊人的控制力,这么小的年纪确实了不起。
郎朗一炮打响,随后而来的另外6场,也是场场发挥出色,场场精彩动人。他们从纽约到波士顿,与曾经到过中国的、了不起的波士顿交响乐团合作弹协奏曲。来自中国的一批学生听完郎朗的演奏,感动得纷纷落泪了。他们对郎朗说:“你是未来的大师!”
在美国这段时间,郎朗父子和殷承宗朝夕相处。殷承宗很细心地照顾着郎朗父子,无论生活上还是练琴上,都安排得很好。即便业余时间,他们也玩得很开心。殷承宗爱好游泳,可郎朗还是个旱鸭子,殷承宗就耐心地教他游泳,让他趴在自己厚实的背上,驮着他在游泳池中前行。在外人看来他们一点不像师生,倒像是父子或者兄弟。
有了经纪人,有了演出公司,郎朗更来劲了,弹琴简直要弹疯了。殷承宗问他弹什么曲子时,他说:德彪西24首前奏曲,拉赫玛尼诺夫24首前奏曲,还有23部协奏曲。什么?殷承宗以为没听清楚。1996年郎朗去美国之前,殷承宗知道他能弹7部协奏曲,而这段时间不见,他居然能弹下来30部协奏曲。有个礼拜,他熟练地弹下了6部协奏曲。他的美国老师格拉夫曼惊呼这是个奇迹,他的中国老师殷承宗也惊讶得说不出线多场音乐会。这意味着郎朗可以在全世界巡回演出了,一个真正的钢琴家的演出生涯将由此开始。
布莱克本给郎朗安排的第一场演出是1998年的9月,在马里兰州巴尔迪摩市的巴尔迪摩音乐厅,郎朗与巴尔迪摩交响乐团合作弹贝多芬的协奏曲、幻想曲,连演四场,引起轰动。演第四场时,纽约国际电台现场直播,一位听众打来电话说:“我特激动,一直在流泪,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贝多芬幻想曲。我感到贝多芬还留在世上。”
1998年10月18日,郎朗在新泽西进行了第二次演出。这次与新泽西交响乐团合作演奏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1996年作为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学生的郎朗在北京与中国交响乐团合作时,就弹奏了这部壮美的协奏曲,总到场观看了演出。在新泽西演奏这首曲子,他的表现力又有了明显的提高。
1998年11月,郎朗在费城、纽约弹了5场音乐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纽约的洛克菲勒大学音乐厅演奏的那场音乐会,郎朗至今兴犹未尽。那次演出的重要性在于有一位重要人物光临———IMG公司的总裁兰多,这是位女总裁。
这是郎朗的专场,他上半场弹海顿《奏鸣曲》和舒曼《幻想曲》。下半场,郎朗发挥得更好。最后一首曲子是巴拉基列夫的《伊斯拉美》。一曲终了,满场沸腾。返场时,郎朗弹了中国曲子《浏阳河》,优美的中国旋律照样可以感动美国人,全场起立,长时间鼓掌。
女总裁与布莱克本联手做了郎朗的经纪人。过了一段时间,总裁给郎朗写来几封信,希望跟郎朗能长期合作。她还帮忙给郎朗办理绿卡。郎朗高兴极了,他想,如果能够把他和他爸的绿卡办下来,下一步就可以把他日夜惦记的母亲接来了。到那时,一家人在美国团圆,这是郎朗一直在渴望的梦。
郎朗有一次与华盛顿国家交响乐团合作演出,弹了“一条大河”,把在场的中国人都弹哭了。美国一位国防部长的助理被郎朗的音乐迷住了。感恩节时,他把郎朗请到他家,把中国大使馆有关人员也请去了,郎朗在他们家弹琴,弹完,在场的中国人都落泪了……
美国的许多报刊对郎朗的演奏予以高度评价:巴尔迪摩《太阳报》打出这样的标题———我们期待着下一个世纪的最伟大的钢琴家的到来———郎朗。ABC电视台、CBS电视台、FOX电视台都给郎朗作过专题报道。《世界时报》中文版发了郎朗的醒目照片,欢呼一颗明亮耀眼的国际新星升起来了。
1999年8月的一天,芝加哥拉威尼亚音乐厅里举行音乐节的最后一场音乐会。然而,原定的演奏者、著名钢琴家安德烈·瓦茨却因病无法出场,替补正是郎朗。郎朗到这里来是不曾抱有丝毫演出希望的,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拜师,为了让名家听听他的弹琴,给予指点。而偏偏他有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替补队员”郎朗演奏了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这正是他的强项,他激动起来把个钢琴折腾得翻江倒海。在场的观众格外欣喜,惊呼郎朗与以往的钢琴家不一样。晚上吃自助餐时,当地一位行政官员邀请郎朗再弹了一次。
欢乐的人们闹腾到深夜1点,指挥大师梅塔问郎朗困不困,郎朗说不困。梅塔马上高兴地问郎朗能否再到马丁音乐厅弹弹的《哥德堡变奏曲》,他说他特别喜欢这首曲子。郎朗笑了,说自己已有两年多没弹这首曲子了,但是,他答应试试。他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捡起这首曲子,然后就坐下来演奏。这首变奏曲共30段,是一而大的变奏曲。那天,郎朗把这30段原汁原味地弹出来了。即使最好的钢琴家公开演奏一支曲子,演出前也得用上好几个小时的练习,而郎朗仅用了一小时就上琴,就弹得这么精彩,真是太惊人了。
郎朗在美国跨入了新的世纪,他会在新的世纪更加辉煌。郎朗如今具备的东西已经很多,特别是在演奏技巧上得天独厚。正如纽约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洛林·马泽尔感叹的:“郎朗具备了一切条件,什么弹法都能做到,我真不相信一个中国人能够做到这样。”